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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uozibaba游客马谊的《国家图书馆各历史时期印章考析》(图书馆理论与实践,2018(12))这篇文章中有个小错误,现将发现记录如下:
1、结论:图42展示的“北京圖書館藏”印章,实际并不是建国后刻的章,而是民国时期“北平北海圖書館”的印章。具体论述见后。
《国家图书馆各历史时期印章考析》文中提到:
1975 年,周恩来总理做出建设北京图书馆新馆的决定。历经12 年,1987 年7 月,北京图书馆新馆落成,并于同年10 月6 日开馆,10 月15 日正式开放。这一时期的馆藏章呈现出两种风格,一种是传统的方形篆书馆藏章,如图41、图42、图43 所示三枚“北京图书馆藏”印章,主要用于加盖馆藏线装书
实际建国后用的印章应为如下:应该来源:楚辞集注.八卷.宋.朱熹注.南宋端平二年朱鑑刊本.国图藏本 目录页
请注意二者“图”字写法差异巨大,其他还有少许差异。
2、理由:
1)图42的印章同样出现在台北故宫博物馆的图书里。如果图42印章是建国后使用的,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。
上述资料来源:彩繪插圖本《明解增和千家詩註》的傳藏經過與寫繪年代考 盧雪燕 東海大學圖書館館刊第67 期
盧雪燕文章中同时提到了此印章的来由:北京圖書館, 北平北海圖書館前身, 其創建實在是因為原中華文化教育基金會(以下簡稱「中基會」),在1925 年10 月,與教育部合議,擬取原京師圖書館書籍,建新館庋藏,成立一全新的「國立京師圖書館」的議約未獲履行, 故而在隔年三月, 就原北海慶宵樓一帶圖書館籌備處獨立創辦,1928 年7 月北京更名北平,北京圖書館隨之改名為北平圖書館,但又因為與國立京師圖書館(1926 年10 月由京師圖書館改名)改名的國立北平圖書館同名,為避免混淆,繼而又改稱作「北平北海圖書館」,所以「北京圖書館」之名,在1929 年以前,實際上僅使用大約兩年多一點(1926 年3 月1 日至1928 年7 月)
2)《楚辞集注. 八卷. 宋. 朱熹注. 南宋端平二年朱鑑刊本》上有刘占洪的藏书印,此书为建国后捐赠,此章只能是建国后盖上的。并已查证《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》集部的楚辞集注宋端平刻本确有“刘捐”二字。《文獻家通考》第 1725 頁:
刘占洪,字少山,山东掖县人。生卒年、仕履不详。性喜藏书,多珍本。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〇年间, 海源阁藏书流出,刘氏与周叔弢尽力搜购,以免外流他邦。新中国建立后,所藏善本捐献北图,今《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》注明 “刘捐” 者是也。
3、缘起:
为什么查这个事呢?今天在整理《楚辞集注. 八卷. 宋. 朱熹注. 南宋端平二年朱鑑刊本》上的印章时,搜索了一些“北京图书馆”(现国图)的印章使用文章,就查到了马谊《国家图书馆各历史时期印章考析》这篇文章,和《楚辞》中的印章核对后发现不一致,引起了疑问,又通过搜索,发现了盧雪燕的《彩繪插圖本《明解增和千家詩註》的傳藏經過與寫繪年代考》的文章,才搞清了原委。
读书人游客天天整这些没用的,房贷还完了么?啥也不是。
guozibaba游客@读书人 #99677
比不了你这读书人啊。我啥也不是。
小朋友游客@guozibaba
学习了。
崇鹂游客文章的这个,可能是因为太像,作者看错了,不留意还真没发现。
北京的这几方印水平挺高的,元朱文,也小,不伤书。很多地方图书馆用的粗边印、用吴齐印风,严重破坏书籍。很多是建国后才盖上去的,都乱盖。国家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还是水平高,盖得规规矩矩。
乾隆那种宫廷官印,大就算了可以理解,设计得最差,玉印感太强,有的是田黄石,刻出来的线条也跟玉材的一样,按理乾嘉时代流派名家辈出,完全可以抛弃这种呆板的印面设计,可能是宫廷官印的特殊规定。就像是民国间给宣统皇帝刻的那些印,也颇有乾隆印的影子,不过还能看。这位先生后来刻的那个宋体的中央人民政府印,最出名,但他个人的印风,就始终就看不到了,篆刻界也很少提到他。
当年京沪一级经济文化中心的图书馆印都是篆刻界的大牛刻出来的,例如“国立北平图书馆珍藏”、“复旦大学图书馆藏”都是陈巨来刻的
云自在游客@读书人 #99677
不像是读书人该说出来的话
xiaopengyou游客03:23還在想還房貸,也是夠拼的了!
公子旷游客学习了,原来有这种差异,未来多加留意。
读书人游客出现李鬼,切莫轻信
读书人游客李鬼挪用id引发事端,希望未曾老师处理 @未曾
zyz游客@崇鹂 #99689
赞同这位先生的说法,心不细真发现不了这个区别
fwsh游客一直想看一篇文章,谈故宫历代清点标记的综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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